[王喻]后巷（四）
全是私设
架空
纠结了下到底是当心友还是炮友，后来还是觉得大眼太严肃了（。
满足个人恶趣味的一章
半个月不见，后巷依然如旧。
围在垃圾桶旁抽烟的面孔在烟雾背后下显得朦胧，多了谁少了谁似乎也并不明显。总归是话题不变，最多不过换了个人来讲。
王杰希的消失和回归自然也并不引人注意，只有喻文州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不过也许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王杰希在心里头想。
“你好久没来了。”接下来的话倒是比普通朋友多了一丝亲昵。
“之前忙着考试，一直都在学校。”
“理解理解，商学院的同学从来都是平时潇洒，到了考试期个个恨不得头悬梁。”喻文州吐一口烟，语带调笑。
王杰希却嗅到烟雾中一点稍纵即逝的不寻常味道：“你换了烟？”
“绿好彩。要不要试下？”
一只手扣着打开的烟盒递到王杰希面前，位置正好，体贴又礼貌。
“不用了谢谢。”王杰希抬手摸了下鼻子，“里头加了薄荷吧，我不太习惯。”
“嗅觉这么灵，难怪是食家。”喻文州旧话重提，挑了半边眉毛大概想要做个鬼脸，可惜在烟雾的渲染下并不十分滑稽，却扭曲出了点若有若无的挑逗。
这表情让王杰希回忆起酒吧里看到的那个侧影，似乎还带着微醺的余韵。接着又从话里寻出来点于他而言很是新鲜的小开心，原来记得的不止自己。
不过即便如此，脸上还是维持着波澜不惊的样子，低下头去用嘴叼出一根烟，照旧是白色万宝路。只是还没来得及摸打火机，就看喻文州用手摘下嘴里燃到一半的绿好彩凑近了来，他也就从善如流地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就这两支烟靠近的瞬间轻轻地吸一口。
薄荷果然是有醒神的功效。
喻文州顺手把明明还没燃尽的烟摁熄在垃圾桶的顶盖上，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回到了他们之间最常见的礼貌距离。脸上的微笑也依然标准。“上次说的KTV，明天晚上，他们让我一定要记得带上你一起，我把地址SMS给你？”
“好啊。一定到。”王杰希租的房子离后巷不远，单是出门抽烟的话一般就不把手机带在身边。都市人常有的手机依赖症于他丝毫不起作用，他也甚为珍惜这点放空的时间。
等回到家，果然有未读短信一条，时间地点列得清爽明了，甚至还注明了最近的地铁站。
只是同一个联系人名下再往前翻，也只有孤零零的一条记录，是最早他向喻文州询问何处有给打火机加气的小店的回应。
第二天并不是周末，王杰希先是上课遇上导师拖堂，又赶上搭校车下山的高峰期，等一路折腾到KTV，之前说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他找到喻文州之前发来的房间号推门进去，正赶上一首歌唱完，喻文州要回头把话筒递给别人，眼神里头有难得一见的轻松散漫。王杰希含糊地跟见过的没见过的打了个招呼，挑了靠边的沙发坐下。
喻文州跟他挥了挥手当是打招呼，眼睛笑得弯了起来，不是平时那种温柔的感觉，倒是带着点狡黠，又因着这么点活泼的狡黠显得年轻，简直像只狐狸。
之前见过的主唱递了饮料过来，笑嘻嘻地解释说迟到要罚酒。王杰希接过来喝了一口，不过是最平易近人的嘉士伯。
这时候他才觉得这跟以前去过的party不太一样。包厢里头灯光明亮，一大群人也不过开了几瓶啤酒，在座的清一色全是男生，甚至还有三四个已经围拢起来在打UNO。
哪里像是夜场，简直是中学生的暑假聚会。王杰希在心里头笑，这群人只怕真的是认真来唱歌的。
"要不要来一把？"有人见他对牌局颇为关注便来邀他下场，王杰希也就不客气地挪了位置。他难得兴致高昂，本身又是个精于计算的人，自然大杀四方。以至于旁边的人都忍不住冲着唱歌的喻文州喊：“文州你这个朋友真是了不得，压力山大压力山大。”
新的一首歌旋律刚刚响起，王杰希手上又只剩下最后一张牌，刚喊了一声UNO，就听到旁边有人在说，“快听Vincent点了支国语歌。”
似乎是一个不同寻常的讯号，牌桌上的人几乎都把目光转向了吧台那边。喻文州低头笑了一下，趁还在前奏把话筒凑近嘴边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结果却只是摇摇头，认真地盯着屏幕上的歌词唱起来。
之前的粤语歌王杰希听不太明白歌词，只知道大多是时下流行或者流行过的耳熟旋律，喻文州的声线低沉带一点沙哑，跟他做人时候差不多的温柔体贴，进退得宜。
但这一首却有些不一样，他的国语里照旧有浓重的港台腔，不过反正是首慢歌，对牢了屏幕一字一句跟住旋律，生出一种奇特的、深情款款的真诚。口音陌生，故而遥远，字词斟酌，故而恳切，声音动听，也叫人容易动心。
简直太让人动心。
一曲唱罢，包厢里头的口哨和喝彩此起彼伏。还有人开玩笑要给乐队换个主唱。喻文州本人倒是不动声色，只是把话筒递给旁边的人。
王杰希扔掉手上最后一张牌，看着他从高脚椅子上下来走向自己，从一群七歪八倒的人和长腿里头穿过，背后是屏幕发出的强烈白光，仿佛走过千山万水。
“文州啊你再不来我们简直要输掉裤子啦。”旁边的人显然对王杰希的牌技大为赞叹。
“出去抽根烟？”在接下来的90年代劲歌金曲高分贝的背景音里喻文州凑到王杰希耳边，把热气跟话一起送进人耳蜗。
“好啊。”
出了门才觉得寒风阵阵，初冬的香港从温度上来说并不能跟北方相比，但是离了包厢里头热闹的气氛和暖烘烘的空气，夹着水汽的风还是让把外套忘在包厢只穿了衬衣的王杰希打了个寒颤。
"不会太无聊吧？"喻文州并不像平日抽烟的时候那样腰背笔挺，但是依然跟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仿佛之前在后巷的那次点烟是记忆里的一个错觉。
“不会，玩得很高兴。”王杰希自认为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一双眼睛只盯着喻文州，探究的意味颇为明显。注意到对方手里头的打火机几次被风吹熄，王杰希不动声色地往前踏出一步，背挡着风口，骨节凸出的右手拇指轻轻一擦，一簇火苗就燃在了两个人之间不大的那点间隙里。
喻文州本能地一惊，似乎要退出半步又生生停住，只是把脸偏了偏把嘴里的烟往火苗上凑。王杰希肩膀宽阔，右手伸出来，近乎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风带着海洋的湿润跟咸味吹过，衬衣烈烈作响。
喻文州深深地吸了一口，似乎要借那点薄荷压住心里头的躁动。几乎是毫不相让地跟王杰希对视了片刻，最终还是他先转过头去。
“你看不看TVB的？”
“啊？”这次换做王杰希反应不过来了。
“TVB里头经常说，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感情的事呢，是不能强求的。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做人最要紧的就是开心。饿不饿，我给你煮碗面……”
“不不不，我今天真的很开心。”借着一点身高的优势王杰希微微低头看着喻文州，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对方上挑的眼角和根根分明的睫毛，他在想是数一数，还是干脆亲上去，“那你呢？”
“我？我不知几开心。”
王杰希觉得今晚这个喻文州实在太少见了，简直懒散敷衍到浑身都是破绽，他决心不要放过这个机会。
“你一直那样笑，累不累？”
王杰希的这句话似乎比之前突兀的火焰更让喻文州惊讶。他的目光又落回王杰希脸上，认真的样子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穿回平时那身写作微笑读作礼貌的铠甲，最后却只能笑着摇摇头，“累，但是习惯了。”
接着他又一边摇头一边用轻快的语气补充到：“太犯规了，我真没法对着你这双眼睛严肃起来。”
王杰希显然并不打算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说到煮面，不如还是让我来。就当是今天谢谢你⋯⋯们。”
“好啊，再约。”
“你的再约就是不约吧。我定时间，短信给你，不行我再重新定，可以吗？”
“好。”
一番交谈间连各自的烟快平白烧尽了也无暇理会。
等回到包厢，满屏的歌单有增无减，一副群魔乱舞的景象。
“Vincent你朋友来都没唱歌，快点一首点一首。”
“这个怎么样，文州你陪你朋友一起唱啊？”
刚进门的两个人齐齐转过头去看屏幕，MV打出“好心分手”的歌名，后头还贴心地跟着国粤语对唱的注解。
两支麦被七手八脚地传过来，喻文州居然跟旁边起哄的人一样带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唱起了第一句，王杰希也只好接过另一支跟着补齐了国语部分。他的唱歌水平本来一般，不过胜在嗓子好，发音又标准。好好的一首苦情歌，倒是被头回合作的两个人唱得欢快又坦荡。
“唱得不错。”喻文州放下麦克风点评道，让王杰希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也是这个人用不太灵光的国语评价自己的广东话“讲得不错。”
扯几句题外话，跟主题没什么关系
终于让他俩唱了这首歌，现在看着欢快吧，反正最后还是要分手的，BGM我都已经找好了。
这章拖拉了好久，再不发出来估计我就要坑了。希望写出这两个人互有进退的感觉，不过有的可能还要留到下一章才摊开来讲，下一章应该是让大眼做饭。这顿饭约了好久终于约上了！
为了感谢如果有人耐心看了我瞎扯这么久再附送一个冷笑话好了，本来想写进去不过觉得太冷了，不要浪费！
说一个大陆人跟一个香港人在陈奕迅的演唱会上一见钟情，但是两个人马上就要各奔东西，这个时候香港人哼了一首歌的旋律，然后就BE了。
因为这首歌在香港叫明年今日，在大陆叫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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